话文学刊・外语教育教学 ２０１０年第５期 祈仅关是非扶问勺的不问＆在汉语教 。高惠宁 （首都体育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８８） 的应用 ［摘 要］ 汉英是非疑问句在提问方式、应答方式、语音语调和表达效果上有很大差异，本文分析了二者 的差异及其产生差异的原因，认为只有从语法、语义、语用等各方面去把握二者的区别，在实际交际中才不会产生 理解上的偏离。 ［关键词］ 是非疑问句；应答语；补答语；表述效果 中图分类号：Ｈ３１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８６１０（２０１０）０５—００３４—０３ （３）他向你求过婚吗？ Ｈａｓ ｈｅ ａｓｋｅｄ ｙｏｕ ｔｏ ｍａｌｔｙ Ｈｍ？ 吕叔湘曾举过这样的例子 ‘ｊ ‘ ： 太阳打东边出来吗？ Ｄ０ｅｓ ｔｈｅ ｓｕｎ ｒｉｓｅ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ｓｔ？ （４）它会倒吗？ ＷｉＵ ｉｔ ｂｅｆａｌｌｉｎｇ ｄｏｗｎ？ 对，打东边出来。 Ｙｅｓ，ｉｔ ｄｏｅｓ． （５）我们不能带她一起走吗？ Ｃａｎ’ｔ ｗｅ ｔａｋｅ ｈｅｒ Ｍｏｎｇ？ 太阳打西边出来吗？ Ｄｏｅｓ ｔｈｅ ｓｕｎ ｒｉｓｅ ｉｎ ｔｈｅ ｗｅｓｔ？ （二）在应答方式上：对于肯定形式的是非句，汉英两种 语言在应答方式上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先肯定，再补充说明， 即都有两部分组成，“应答语＋补答语”。 对于否定形式的是非疑问句，汉英在应答方式上显示出 了明显的不同： 不，不打西边出来。 Ｎｏ。ｉｔ ｄｏｅｓｎ’ｔ． 太阳不打东边出来吗？ Ｄｏｅｓｎ’ｔ ｔｈｅ ｓｕｎ ｒｉｓｅ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ｓｔ？ 不对，打东边出来。 Ｙｅｓ，ｉｔ ｄｏｅｓ． 如果整个否定命题是真实的，如：“太阳不打西边出来 吗？”，汉语以“是”、“对”等应答语先肯定对方的观点，而后 太阳不打西边出来吗？ Ｄｏｅｓｎ’ｔ ｔｈｅ ｓｕｎ ｒｉｓｅ ｉｎ ｔｈｅ ｗｅｓｔ？ 面的补答语则是重复命题的否定形式——“不打西边出来”； 如果整个否定命题是假的，如：“太阳不打东边出来吗？”，应 答语以“不是”、“不对”等否定对方的观点，而后面的补答语 则是命题的反面，即肯定形式——“太阳打东边出来”。应答 语与补答语始终相矛盾。 对，不打西边出来。 Ｎｏ，ｉｔ ｄｏｅｓｎ’ｔ． 一、汉英是非疑问句的差异 英语则不同，如果整个否定命题为真，应答语却是否定 的，为“Ｎｏ”，后面的补答语也是否定的，即重复命题的否定 形式（或只是含动词的部分）；如果整个否定命题为假，英语 的应答语却是“Ｙｅｓ”，后面的补答语也是肯定形式，即命题的 反面。应答语与补答语始终相一致。 这就是说，在补答语上，汉英两种语言是相同的，而应答 语却截然相反。 对此，吕叔湘曾有精辟的论述，他说：“汉语的‘对、不 对’是针对问话内容的真实性，‘对、不对’后头的话可以是 肯定的形式，也可以是否定的形式。英语的习惯不同，‘ｙｅｓ， ｎｏ’是给后头的话打先锋的，后头是肯定形式，头里用ｙｅｓ，后 头用否定形式，头里用ｎｏ。” 这样的例子还有： （一）在提问方式上：汉语是非句是陈述句语序加上疑问 词“吗”，主语排在第一位，即用“主语＋谓语＋吗”形式提 问。英语典型是非疑问句不同于陈述句语序 ｊ３ ，主语不在 最前面，而是让一个助动词（如“Ｄｏｅｓ”）或其否定形式（如 “Ｄｏｅｓｎ…ｔ）站在句首，充当所谓的“先锋”，主语则在助动词 的后面，即采用“助动词＋主语＋谓语＋疑问语调”的形式提 问。这样的助动词除了ｄｏ的适当形式之外，还有ｂｅ，ｈａｖｅ或 情态助动词的适当形式。 （１）你是北京大学吗？ Ｉｓ ｔｈｉｎ Ｂｅｒ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时？ （２）李小姐没跟你提起我吗？ Ｄｉｄｎ’ｔ Ｍｉｓｓ Ｌｉ ｔｅｌｌ ｙｏｕ ａｂｏｕｔ ｍｅ？ ［作者简介］高惠宁，女，河北人，首都体育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现代汉语语法、对外汉语。 ・－－——３４・－－—— 话言研宄 （６）你的朋友没跟你谈起过我吗？ Ｄｉｄｎ’ｔ ｙｏｕｒ ｆｒｉｅｎｄ ｔｅｌｌ ｙｏｕ ａｂｏｕｔ ｍｅ？ ——高惠宁／析汉英是非疑问句的不同及在汉语教学中的应用 能否请你马上走开，让我一个人呆着？ （１４）Ｄｏｎ’ｔ ｗｅ ｈａｖｅ ａ ｂｅｅｒ ａｎｄ ｗａｔｃｈ ａ ｌｉｔｔｌｅ ＴＶ ｂｅｆｏｒｅ ｄｉｎｎｅｒ？（建议） 是的，没有。 Ｎｏ，ｓｈｅ ｄｉｄｎ’ｔ． 不，谈起过。 Ｙｅｓ，ｓｈｅ ｄｉｄ． ——晚餐前我们不来点啤酒，看会儿电视吗？ （１５）Ｗｏｎ’ｔ ｙｏｕ ｃｏｍｅ ｉｎ ａｎｄ ｌｏｋ ａｒｏｕｎｄ ａ ｂｉｔ？（邀请） 你们不想进来看一眼吗？ （１６）Ａ：Ｉｆ ｙｏｕ ｍａｋｅ ａｎｙｊｏｋｅｓ ｎｏｗ，Ｉ’Ｕ ｂｅ ａｎｇｒｙ！ Ｂ：（ｍｏｃｋｉｎｇ）ｄｏｎ’ｔ ｙｏｕ ｔｅｌｌ ｍｅ ｙｏｕ’ｒｅ ｆｉｒｇｈｔｅｎｅｄ！ （７）你们不想进来看一眼吗？ Ｗｏｎ’ｔ ｙｏｕ ｃｏｍｅ ｉｎ ａｎｄ ｌｏｏｋ ａｒｏｕｄ ａ ｂｉｔ？ ——是的，不想。 Ｎｏ，Ｗｅ ｗｏｎ’ｔ． 不，想。 Ｙｅｓ，ｗｅ ｗｉ１１． ——由此可以归纳出：汉语的应答语是“肯定＋否定”或“否 定＋肯定”，英语的应答语是“肯定＋肯定”或“否定＋否 Ａ：再开玩笑我就生气了！ Ｂ：（嘲讽语气）你该不会是受惊了吧？ 定”。 （三）在语音语调上：汉语主要靠疑问词“吗”或“吧”来 表达疑问，句末一般用降调，也可以用升句调。用降调时，疑 问词“吗”、“吧”承载全句的疑问信息 蛐 ”，用升调时，主 要是加强全句的疑问语气。即使用升调，也不是痕迹明显地 往上挑，而是渐进地微升，与陈述句音调虽稍有不同，但差别 不是很大。 在英语的是非疑问句中，没有疑问词来传递疑问信息， 它除了靠助动词提前表疑问外，主要靠句子的升调来表达疑 问，与陈述句的音调完全不同，语调上的起伏幅度很大。 我们用重音图来演示： （８）是同一个人吗？＼ ／一＼／● Ｉｓ ｔｈｉｓ ｒｅａｌｌｙ ｔｈｅ￥ａｎｌｅ ｐｅｒｓｏｎ７．．．．．．． ．．． ．．．．．．．．．．．．．．．．．．．．．．—— ｔ＿＿ （９）已经七点了吗？ ／．＿／一● Ｉｓ ｉｔ ｓｅｖｅｎ Ｏ’ｃｌｏｃｋ？ ｔ 汉语的语调很平实，而英语的语调明显往上挑。 （四）在表达效果上：否定形式的英语是非疑问句往往不 是用来表达询问，而是常暗含反问，如果直接翻译到汉语，常 加“难道”、“还”等词语，有“应该”的意思，听上去有一种咄 咄逼人的语势。 （１０）Ｄｏｎ’ｔ ｙｏｕ ｗａｎｔ Ｍｒ．ｗａｎｇ ｔｏ ｃｏｍｅ，９ 难道你不希望王老师来？ （我们都在希望着王老师能来，你是他的学生，你也应该 希望他来。） （１１）Ｃａｎ’ｔ ｗｅ ｔａｋｅ ｈｅｒ ａｌｏｎｇ？ 难道不能带她一起走吗？ （我们应该带她一起走！） （１２）Ｈａｓｎ’ｔ ｈｅ ａｓｋｅｄ ｙｏｕ ｔｏ ｍａｒｒｙ ｈｉｍ？ 他还没向你求婚吗？ （他早就应该向你求婚了！） 除此之外，否定形式的一般疑问句，还可以表达多种情 感和态度，如表示建议、邀请、嘲讽等： （１３）Ｗｉｌｌ ｙｏｕ ｐｌｅａｓｅ ｇｏ ｎＯＷ，ａｎｄ ｌｅａｖｅ ｍｅ ａｌｏｎｇ．＇？（请求） 汉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但这样的表达效果是可以转 化的。如例（１６），如果Ｂ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受惊了 吧？” 那么，整句话的语气就不是嘲讽，而是关心了。但转化 的条件是把补答语和应答语都清楚明白地说出来，不能简 省。 二、汉英是非疑问旬的形成原因 有人认为英语的答句只管说自己的情况，“是语法的民 族形式的一种反映”［４ ３６１５。还有人认为是语言心理上的差 异。我们认为，除了语言的民族形式和语言心理上的差异 外，还要涉及汉英民族整个思维方式的不同： 汉族人偏爱直觉内省，注重从整体上把握事物，“因而形 成一种强调意念流而比较忽视逻辑的形式论证的思维定 式” Ｊ 。反映在是非句的答句上，也是先凭直觉做出肯定、 否定的回答，不去考虑前后形式的肯否是否一致。一致也 好，矛盾也罢，都是次要的，只要我表达出我自己的观点，表 达清楚了，对方明白了就可以了。 说英语国家的人们比较重视逻辑推理，强调理性思维。 具体到是非问的答句，人们首先注意的是形式上的统一，要 求的是完整的句子结构和契合的语法关系 Ｊ】拍。后面是肯 定，前面也要求是肯定的，后面是否定，前面也是否定的。 三、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偏误分析 汉英语言语法上的不同和思维上的差异，影响着外国留 学生对汉语的学习，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１．在提问方式上：母语为英语的留学生，在学习汉语的 初级阶段，常常因为受母语的影响，把汉语的动词提前到句 首，尤其是相当于英语系动词和情态动词的“是、能、会、可 以、应该、愿意”等。 （１）￥是你留学生吗？ （２） 不你去动物园吗？ （３） 能你来我的房间吗？ （４） 会你说汉语吗？ （５）｝可以他们问吗？ （６） 怎么他们回来了？ 受母语影响，留学生常犯的另一个错误就是漏用疑问词 “吗”。 （７）｝明天不上课，我应该来？（明天不上课，我应该来 吗？） 一３５— 语文学刊・外语教育教学 （８） 我去动物园，你去？（我去动物园，你去吗？） （９）｝我会说汉语，你会说？（我会说汉语，你会说吗？） ２０１０年第５期 英语言在应答方式上的差异，有时为了回避这方面的错误， 而加以简省。因此，常会在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给人一种 质问的感觉。 （１６）Ａ：请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Ｂ：你没有词典吗？ （１０） 请问，你下午来？（请问，你下午来吗？） 因为英语句末没有语气词，因此学生在学习汉语时，常 常没有加“吗”的意识。 ２．在应答方式上：由于思维方式的差异性，英语国家的 留学生在回答问题时，常常一味讲求应答语与补答语的一致 Ａ的意思很明确，他是“有疑而问”，Ｂ为了简省，省去了 应答语“我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可以查词典”，是 一性，从而使整个答话变得别扭起来，让人难以弄明白他们真 正的意思。他们不是顺着问句的意思来做肯定与否定的答 复，而是根据自己后面答案的肯否来进行选择。 （１１）Ａ：昨天安娜没来上课吗？ Ｂ：不，没来。 种建议或一种询问，但在表达效果上却给人质问的感觉， “你为什么问我，你不会查词典吗？” （１７）Ａ：今年寒假你回国吗？ Ｂ：你不知道我没钱了吗？ Ａ问Ｂ是否回国，Ｂ想说的意思是“我不回国，我没钱 了”，同时觉得奇怪，“你不知道我没钱了吗”。但是Ｂ没有 先回答Ａ的问题，而是直接表示了他的惊讶，这就给听话者 应答语为“不”，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安娜”来了，再听补 答语，才知道他的意思是“安娜没有来”。 （１２）Ａ：你的车没停在附近吗？ Ｂ：是的，就在那儿。 这样一种感觉，就是Ｂ在责怪Ａ。 我们认为，在教学中应注意讲解二者的区别，使学生避 免因受母语影响而犯错误，在实际运用中，只有从语法、语 义、语用等各方面去把握二者的区别，在交际中才不会出错， 不会产生理解上的偏离。 听应答语，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车没有停在附近”，再听 补答语，原来停在了附近，让人匪夷所思。 ３．在语音语调上：由于母语为英语的留学生已经习惯了 没有疑问词“吗”或“吧”的疑问语气，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 为了表示疑问，他们常常给已经带了疑问词的汉语问句加上 强制性的硬生生的疑问语调。 【参考文献】 ［１］吕叔湘．通过对比研究语法［Ｃ］／／对外汉语教学论文选 评第一集．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１９９３． ［２］陈前瑞，赵葵欣．浅析是非问句应答方式的语言共性【Ｊ］． 汉语学习，１９９８（３）． （１３）你没事吧？ ／ｔ ● ｌ ４ 这是真的吗 ［３］丁安琪．汉语句末加语气词的是非问句与英语一般是非 问句的对比［ｃ］／／语言与文化论集（二）．北京出版社，文 津出版社，２００１． ’你是留学生吗 ／ ［４］任学良．汉英比较语法［Ｍ］．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１９８１． ［５］刘宓庆．汉英对比研究与翻译［Ｍ］．江西教育出版社， １９９１． 语调太生动，只要是问句，就硬生生地往上调，听起来洋 腔洋调，不是地道的中国话。 ４．在表达效果上：初学汉语的留学生，由于掌握不好汉 ●ｌｉｌｌ◆¨－¨．１＿＿● ｉＩ￣－０． ◆ ● －－ ［６］丁安琪，丁月海．汉英是非问答句对比［Ｃ］／／语言与文化 论集．北京出版社，文津出版社，２００１． ●， ◆， ●一 ● －◆¨ ● ◆－ ●¨ｌ－● ●－ ●（１ｌ￣４１１＂ －◆ ｌ＿．一 ● ◆ｃ”●・¨ｌ● ◆一 ’◆Ｎ￣４ｂ＂” ◆ ’◆－ ’（上接第９页） ［２］Ｎｅｌｌｉｅ Ｙ．ＭｃＫａｙ．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Ｅｓｓａｙｓ ｏｎ Ｔｏｎｉ Ｍｏｒｒｉｓｏｎ［Ｍ］． Ｂｏｓｔｏｎ．Ｍａｓｓａｃｈｕｓｅｔｔｓ：Ｇ．Ｋ．Ｈａｌｌ＆ＣＯ。１９８８． 【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１］Ｖａｌｅｆｉｅ Ｓｍｉｔｈ．Ｎｅｗ Ｅｓｓａｙｓ ｏｎ Ｓｏｎｇ ｏｆ Ｓｏｌｏｍｏｎ［Ｍ］ Ｐｅｋ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７． ［３］Ｔｏｎｉ Ｍｏｒｒｉｓｏｎ．Ｂｅｌｏｖｅｄ［Ｍ］．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ａｎ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５． 论莫里森对归属感的阐释 吴金莲 （内蒙古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内蒙古 通辽０２８０００） ［摘 要］ 莫里森的作品通常在关注黑人的发展同时深切关注整个人类的发展。根据对奶娃父亲和奶娃 的分析及对派拉特的自然生活以及奶娃、丹芙和塞丝与自然的联系的分析，阐述了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人们回 归种族、回归纯真的传统文化和朴素的自然生活的必要性。 ［关键词］托妮・莫里森；回归；祖先文化；大自然 一３６—
